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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4/12/22 17:52:00

我跟你们可大不相同,我拥有三对爹妈。亲生的嫌我是个丫头片子,领养的又觉得我非亲生。他们都把我给扔了。唯独我的爸妈始终对我疼爱有加。等到我出人头地了,那两对爹妈又急匆匆地跑来认亲,一口一个宝贝女儿。我只是微微一笑,反问一句:“你们是哪位啊?”

那年寒冬,我们村迎来了第一场雪。

我养母去河边洗衣,河面上飘来一个婴儿的包裹。

那河窄得可怜,每逢洪水,总有孩子被冲走。

浪头一打,水面上白茫茫一片,多半是女孩的遗体。

那包裹看上去挺厚实,里头有好布料和棉花。

养母用棍子把它勾过来,心里想着,孩子要是没了,这布料和棉花还能拿回家用。

她一边念叨着造孽,一边挖了个坑,就在冰冷的泥土要覆盖我的时候,我挣扎着哭了出来。

养母吓了一跳,赶紧把我抱起来,重新给我裹上。

她和养父结婚五年了,一直没能怀上,本来也想着抱个男孩来养。

但那时候,哪怕是有点残疾的男孩,也没人愿意送人。

她把我放在水桶里带回家,给我喂了点米糊。

我吃完后,就冲她笑了。

养父在煤油灯下抽着烟斗,看了我半天,叹了口气:「算了,这就是命!」

「以后,就叫她米粒吧。」

这名字简单朴素,又好养活。

养父身材魁梧,话不多;养母个子小,脾气却火爆。

养父带着我到处找奶水。

村里的老人都说我是吃百家奶长大的,集百家之福,将来一定能大富大贵。

夏天他们下地干活,就用个箩筐装着我,把我放在树荫下。

有小贩骑着自行车卖冰淇淋,养父会买两根。

一根给我,一根给养母。

养母责怪他乱花钱,又把我的冰淇淋分了一大半给养父,说我吃不完,化了就浪费了。

那时候,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。

但是,我四岁那年,养母怀孕了。

肚子越来越圆,村里的阿姨们总爱逗我:「等你娘亲生了小弟弟,他们就不再疼你了。」

「你是个丫头片子,还是捡来的!」

我不信,一路飞奔回家,想听爸妈亲口说,我是他们亲生的宝贝,我永远是他们心中的小天使。

刚进院子,我就摔了个大马趴。

难过和害怕让我哭得稀里哗啦。

哭了好一会儿也没人理我,我擦干眼泪,听到屋里传来阵阵笑声。

我抽泣着走进去,看到养母疲惫地靠在床上,目光温柔地注视着身边的小宝贝,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母爱。

她生了,是个男孩!

弟弟被包裹在我小时候的襁褓里。

我心里有个疑问,但我不敢问,只能默默咽下。

养母坐月子不能沾水,乡下的男人们可不会洗衣服。

这活儿就落在了我头上。

那是个寒冷的冬天,我抱着一个跟我差不多高的塑料桶,里面装满了全家人的衣服。

水面上结了冰,我得先用石头砸开一个洞,然后用棒槌使劲敲打衣服。

冬天的衣服又厚又重,一湿水就比我还要沉。

洗完衣服,我里面的衣服都湿透了,只有手泡在冰水里,冻得红彤彤的,像十根胡萝卜。

我尽力了,但养母还是皱着眉头责备我:「给你吃给你喝,连件衣服都洗不干净?」

家里的鸡蛋再也没有我的份,养父也不再给我买麦芽糖和豆花。

我从他们的床上,搬到了柴房的小床上。

柴房四处漏风,冷飕飕的夜风中传来弟弟的哭声和养父母的轻声哄慰。

后半夜我睡着了,早上醒来,枕头都湿透了。

有些问题,已经不需要再问了。

成长,有时候就是一夜之间的事。

我再也不敢调皮,喂猪、喂鸡、洗衣、做饭,成了全村最懂事的孩子。

但即使这样,养母还是能找到无数理由责怪我。

弟弟感冒咳嗽,是我的错。

养父摔伤了腿,是我的错。

家里的鸡生病,也是我的错。

稻子收成不好,还是我的错。

我吃不饱,穿不暖,小心翼翼地生活着,腊月里,村主任和小学校长来了。

我已经六岁了,他们是来劝养父母送我去上学的。

这是第三次了,之前养父母总是以我还小为由拒绝。

这一次,村主任下了最后通牒,说义务教育是国家的法律,不遵守的人是要受到惩罚甚至坐牢的。

深夜里,养父母开始了一场口角。

那堵破旧的土墙哪能挡住养母那尖利的嗓音:「一学期学费得两百大洋,留着给小虎不好吗?」

「王支书说了,不让她上学是违法的。」

养母的声音弱了下去:「那万一她丢了呢……」

第二天,我一睁眼,养父就坐在床边。

他凝视了我好久,然后沉声说:「赶紧起床,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县城是啥样吗?」

「今天爸爸带你去转转。」

我曾在邻居家的电视上,瞥见过城市的高楼大厦。

但县城却不是那样。

天空灰蒙蒙的,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。

放眼望去,满是灰暗。

养父不顾我的反对,在小超市给我买了五包酸梅粉,五包华华丹。

超市门口有个石墩,他让我坐在那儿,说:「我去买点东西,你就在这儿等我,等你吃完这些,我就回来了。」

不远处,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牵着一条狗,大声吆喝:「卖狗啦卖狗啦,自家养的土狗,便宜卖。」

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,我和那条趴在地上的黑狗对视。

它的眼角湿润,仿佛在哭泣。

养父转身要走,我急忙拉住他的衣袖,小声哀求:「爸,我长大了一定会报答你的,别忘了来接我。」

养父回头,手颤抖着摸了摸我的脸,眼睛都红了。

然后他轻轻推开我的手,消失在人群中。

直到傍晚,那条狗也没人买。

狗主人只能带着它回家,一边骂一边踢了它好几脚。

但黑狗却不停地摇着尾巴,欢快地跟着。

临走前还对我吐了吐舌头。

你看,连狗都比我幸福。

我站了一整天在寒风中,又没吃东西,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,世界变得昏暗时,我眼前一黑,晕倒了。

我原以为,这个寒冷的冬季会是我的终点。

然而,命运却让我在温暖的被窝中再次睁开眼。

是小超市的老板娘张婶收留了我。

她那大嗓门里透着热情,给我泡了一碗康师傅的香菇炖鸡面,还特意添了两根火腿。

“快趁热吃!”她催促着。

我默默地吃完了面,她手脚麻利地帮我梳好了头发,并且承诺,天一亮就会送我回家。

我的目光落在床头的小桌上。

那里静静地躺着五包未开封的酸梅粉和五包华华丹。

我轻声地说:“我没有家了,他们不要我了。”

不久,去进货的周伯也回来了。

我闭着眼睛,他们以为我睡着了。

张婶拉着他到床边,小声地说:“你看她,是不是有点像珠珠?”

周伯搓着手,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:“明天送她去派出所。”

第二天清晨,我吃完张婶买的肉包子,周伯骑着三轮车送我去派出所。

警察联系到了我的养父。

我在那个冰冷的、掉漆的蓝绿色不锈钢长凳上等了整整一天,却没有等到他。

快下班的时候,张婶在门外徘徊。

我隔着玻璃和她对视,轻轻地笑了笑,然后低下了头。

大约十分钟后,她推开门进来,拉着我的手说:“走,先跟我回去。”

周伯正在看店,他抬起眼皮看了我们一眼,皱着眉头问:“你怎么又把她带回来了?”

张婶不以为然,摸着我的头笑着说:“又不缺这口饭吃。”

就这样,我在小超市安顿了下来。

随着年节的临近,超市的生意异常火爆。

我尽我所能地帮忙。

超市里零食琳琅满目,张婶让我随便拿,但我一样也没动。

夜里,张婶搂着我睡觉,用她温暖的腿夹住我冰冷的脚。

忙到没时间做饭时,她就给我泡方便面。

她总是给我泡新进的货,哪怕我拿了快过期的,她也会抢过去。

与张婶的热情不同,周伯很少笑,我有点怕他。

小年那天,是他最后一次去进货。

我和张婶帮他卸完货后,他叫住了我:“你等一下。”

我吓得一哆嗦,胆怯地看着他。

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双粉红色的露指手套:“给你!”

我想拒绝,但他坚决地塞到了我怀里。

张婶立刻帮我戴上:“戴上吧,你的手一直在外面,冻疮好不了的。”

手套的温暖让手上的冻疮发痒,我的心也像是泡在了热水里,又酸又胀。

两天后,张婶的儿子回来了。

他在市里的重点中学读初三,平时住校。

他到家时,天已经黑了。

我尽我所能地对他展示我的善意,但他只是冷冷地看着我:“爸,妈,珠珠已经不在了,不是随便哪个流浪猫狗都能替代她的。”

他非常生气,关着门和张婶周伯吵架,声音很大。

我坐在门槛上,他的声音像锥子一样刺进我的耳朵。

“养孩子不是养宠物,你们都四十多了,身体又不好,她以后不就是我的责任吗?”

“你们说收养就收养,有没有问过我是不是想要一个妹妹?”

“明天就把她送走!”

……

“送去哪儿?派出所、孤儿院、她原来的家,反正不能留在家里。”

果不其然,我所得到的关爱总是转瞬即逝。

争执依旧在继续,张阿姨和周叔叔都是心地善良的人,我实在不该让他们感到难堪。

我摘下那双粉色的手套,小心翼翼地摆放在桌面上,将华华丹和酸梅粉塞进口袋,然后走出了家门。

夜晚的街道,显得如此宽阔。

路上的行人稀稀拉拉。

每家每户都点亮了灯火。

世界如此之大,却没有一处可以让我安心栖息的地方。

我漫无目的地走着,一直走到了河边。

那浑浊的河水不停地翻滚,仿佛在向我招手。

这条河流经我们整个县城,六年前,我的养母就是从这条河里把我救起来的。

也许,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归宿。

我爬上了栏杆,张开双臂。

在这一刻,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再也不会感到悲伤的鸟儿。

飞翔吧!

我的身体向前倾斜。

就在这时,一股力量紧紧地抱住了我,把我从栏杆上拽了下来,摔到了地上。

周飞愤怒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:“你疯了吗?你想干什么?”

“你要是死了,让我的父母怎么办?让我怎么办?”

我感到非常无助。

原来,就连死亡也会给别人带来麻烦。

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我忍着疼痛慢慢站了起来,不敢直视他的眼睛,“请问,孤儿院怎么走?”

周飞急促地喘息着,紧紧地盯着我。

过了好一会儿,他的肩膀突然垮了下来,声音变得沙哑而悲伤:“不要靠近这条河,珠珠她……就是在这里溺水的。”

他拉着我大步向前走。

走着走着,我感到有些不对劲。

“这好像不是去孤儿院的路……”

“你已经长大了,孤儿院不会收留你的。”

快到家的时候,我们路过了一家餐馆。

透过透明的落地窗,一个像洋娃娃一样的小女孩在众人的簇拥下,吹灭了生日蛋糕上的蜡烛。

她看起来,真的很幸福!

我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。

周飞回头看到了这一幕,问道:“你没吃过生日蛋糕吗?”

我摇了摇头。

“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?”

“我不知道,我是被捡来的,妈妈说捡到我的那天,下起了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。”

在乡下,只要能吃饱穿暖就已经很好了。

吹蜡烛吃蛋糕,那都是城里人才有的奢侈。

或许是老天爷在可怜我吧。

我刚说完,冰冷的天空就开始飘落大片的雪花。

周飞伸出手,接住了一片飘落的雪花:“下雪了。”

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真及时,就像老天爷特意安排的。打今儿起,每年第一场雪,就当是你的生日了。

他从兜里摸出一把大白兔奶糖,递给我:「珠珠,生日快乐!」

我们一到家,张婶也顶着一头雪花回来了。

她一边数落我,一边紧紧抱着我,哭得稀里哗啦。

周飞蹬着三轮出门,不一会儿就回来了,手里提着一块跟月饼差不多大的奶油蛋糕。

「本来想给你订个生日蛋糕,时间不够了,这个就凑合一下吧。」

张婶给我煮了一大碗面,上面卧着两个黄澄澄的鸡蛋。

周叔笨手笨脚地拍着手,默默地跟着唱生日歌。

我一口气吹灭了蜡烛。

四周顿时一片漆黑。

但我一点也不害怕。

因为我心里,已经点亮了一盏明灯。

张婶给我买了新衣服新鞋子,大年三十晚上吃完饭,她和周叔一人给了我十块钱压岁钱。

我这辈子还没摸过这么多钱呢。

周飞送了我一个小猪存钱罐。

摇一摇,里面还有响声。

他一副得意的样子:「这是我给你的五块钱压岁钱,已经帮你放进去了。」

过完年,张婶送我去插班读小学。

她握着我的手,教我在书皮上一笔一划地写自己的名字:周珠珠。

周飞每次打电话,都要跟我聊上好一会儿,放假回家,也总会给我带些小礼物。

幸福的日子就像流水一样,半年时间一晃就过去了。

周飞要中考了。

那时候小学已经放假,我前两天晚上做了个噩梦,梦见他没考上。

心里七上八下的,就求张婶能不能去市里给他加油。

张婶本来也挺担心,被我这么一说,立马收拾东西去了市里。

学校给他们安排了住宿,统一吃饭,挺安全,但那饭菜的味道实在是……

我们就在他们隔壁的小旅馆住下,张婶买了菜,跟老板借了炉子,另外给他做点好吃的补充营养。

两天的考试很快就结束了。

周飞一出考场,脸色就不太好,我们都担心得不得了。

一打听才知道,他室友这次也住在这个宾馆。

昨晚肚子咕咕叫,就溜出去买了点夜宵,大伙儿一起吃了。

周飞因为加餐了,所以没吃。

结果那夜宵不干净,几个同学都拉肚子,状态大受影响。

张婶又是心疼又是担心又是庆幸。

抱着我亲了又亲,说要是没我,周飞中考就完了。

后来成绩出来了,那几个同学都考砸了,周飞却顺利进了重点高中的重点班。

那个暑假,周飞教我学习,带我到处玩,连同学聚会都带上我。

好几个女同学问:「她是谁啊?」

周飞回答得那么自然:「我妹,珠珠!」

有同学马上就要去南方打工,这是同学聚会,也是送行宴。

周飞喝了点啤酒。

回去的路上,天气还是很热,他脸红红的,看着我:「珠珠,要是哪天你养父母或者亲生父母来找你,你会离开吗?」

「他们不会来找我的。」

周飞对这个回答似乎不太满意,但他没有继续问。

我以为这辈子不会再和其他两对父母有交集。

但世界就是这么小。

大概一周后,我们在店里吃完饭,张婶让我把碗送回隔壁饭馆。

我拿着油腻的不锈钢饭盆,掀开发黄的塑料帘。

一眼就看到店里坐着的那一家人。

养母拉着弟弟骂骂咧咧:「城里人都精明得很,东西又贵得要死,你就不能忍忍回家吃?」

天气很热,巨大的黑色落地扇吹来一阵热风,吹过我的脸。

因为今天要帮忙搬货,我穿的是周飞的旧衣服,松松垮垮还有点脏,碎发被吹起,全粘在满是汗水的脸上脖子上。

养父母抬头,也看到了我。

我下意识地叫了一声爸。

养父看上去老了几岁,他惊讶又松了口气,上下打量我。

养母却激动得跳了起来:「谁是你爸,哪里来的小乞丐,别乱叫。」

养父拉了拉她,但她的声音一点都没小:「我们只有儿子,没有女儿,你个小乞丐别乱认人。」

一岁多的弟弟也朝我看来,冲我呸呸呸地吐口水:「乞丐……」

养母扯着嗓子,好像要和我划清界限似的。

那些话,就像苍蝇一样在我耳边嗡嗡作响。

那一刻,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些被她责骂的夜晚。

我感觉被一张大网紧紧包裹,喘不过气来。

就在这时,一只手紧紧抓住了我,把我拉了出来,是周飞。

他坚定地说:「她不是乞丐,她是我妹妹,珠珠!」

张婶也很快赶到,她紧紧地抱住我,捂住我的耳朵,愤怒地说:「你们还是人吗?怎么能这样对一个孩子?」

「她怎么会遇到你们这种没心没肺的父母!」

她的怀抱,真的好温暖。

我抬起泪眼朦胧地看着她:这一刻,即使是李嘉欣也比不上她的美。

我擦了擦眼泪和鼻涕,对养父母勉强笑了笑:「叔叔,阿姨,对不起,我刚才叫错了。」

「我现在有了新的妈妈和爸爸。」

我深吸了一口气,生硬而真诚地叫了一声:「妈妈。」

张婶的眼泪流了下来:「哎,哎,妈妈在这儿呢。」

我又看向匆匆进来的周伯,叫道:「爸爸。」

他差点被门槛绊倒,清了清嗓子,点了点头:「嗯。」

周飞凑过来:「还有我呢。」

「哥!」

「大声点,我没听见!」

「哥,哥,哥哥哥哥哥……」

周飞揉了揉耳朵:「别叫了,我不是聋子。」

爸爸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,递给哥哥:「下午带你妹妹去买几条新裙子。」

妈妈大声说:「对,把我们的宝贝珠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,别让人看不起。」

饭馆老板王姨也帮腔:「周哥张嫂的生意红火得很,平时也把珠珠当宝贝一样。」

养母从刚才脸色就不对劲,这时眼珠子转个不停,突然冲到我面前,一把抓住我的手。

「米粒,你是我的米粒,我不会认错的。」

她假装哭泣:「我可怜的女儿,你失踪后,我和你爸都快找疯了,原来你已经找到了好人家。」

她紧紧抓住我的手,对着爸爸妈妈笑着说:「这孩子我们养了五年,你们说带走就带走,哪有这样的好事!」

妈妈气得不行:「那你想怎么样?」

养母一字一句地说:「给我们三千块,这孩子以后就是你的了。不然,今天我就把她带走。」

「全村的人都知道,这是我家的女儿贾米粒!」

周飞在城里读书,每月的生活费也就一百二十大洋。

三千元,养母怎么就敢这么狮子大开口。

哥哥紧握拳头,手背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:「你凭什么?当初是你把她扔了,她差点就没命了,你知道吗?」

养母一脸无辜:「要是当初不是我救了她,她早就没命了。」

「这些年她活着,都是她自己挣的,你们给个痛快话,这钱你们给不给?」

妈妈急得满头大汗,伸手去拉养母:「咱们有话好好说,别这么逼孩子。」

她拉开了养母,举起我那红肿的胳膊想要吹吹。

我偷偷把手藏到背后,哽咽着说:「妈妈,要不,你就别要我了吧。」

「我不值那么多钱。」

妈妈眼圈都红了:「你想得美,叫了我一声妈,你这辈子都是我女儿!」

养母笑得合不拢嘴:「对啊,三千块对你们这些有钱人来说,那不是小菜一碟吗。」

养父在一旁小声劝阻,养母狠狠瞪了他一眼:「虎儿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,咱们养了她这么多年,收三千块怎么了?」

我眼泪止不住地流,一步步往后退:「不,妈妈,我不当你们女儿了,我不当了。」

双方就这么僵持着,刚才跑出去的周飞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。

他喘着粗气,眼睛里闪着光:「我刚才给我老师打电话了,她老公是律师。」

「你们确定珠珠是你们家女儿吗?」

养母翻了个白眼:「那还有假,谁不知道啊。」

「既然是你们女儿,那为什么之前你们不要她?警察当时还找你们去领人,结果你们都没去。」

「你们这是遗弃罪,最高可以判五年!」

周飞目光锐利:「而且,你们要是收三千块,那就是人贩子。那也是要坐牢的,最少五年。」

养母的声音明显弱了:「你个小屁孩吓唬谁呢。」

周飞笑了笑:「我已经报警了,警察马上就到,我是不是吓唬人,你一会儿就知道了。」

养母吓得脸色都变了,养父沉声道:「让你闹,现在知道厉害了吧。」

两人抱着弟弟站起来,急匆匆地往外走。

养母经过我的时候,还恶狠狠地说:「你个没良心的,白养你这么多年。」

看着他们走出店门,妈妈问:「你真的报警了?」

「没有,吓唬他们的,不过他们的确是犯了遗弃罪,我班主任老公说,咱们抓住这一点吓唬他们就行。」

「那咱们得好好谢谢你班主任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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