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个世纪,武侠火遍了全中国。
无数大侠横空出世,潇洒的令狐冲,忠厚老实的郭靖,活泼可爱的黄蓉,温文尔雅的段公子,还有一身豪气的乔帮主。
那时候,随身热闹,金庸是武侠作家中神话一样的人物。
可是,《天龙八部》连载期间,金庸有事外出,期间无法执笔,经过左思右想,决定找倪匡帮忙。
临走前,金庸再三叮嘱:
“你按照我给你说的思路写就行,人物尽量别写死局,这样后面还有发挥的空间。”
倪匡满口答应,可是看了小说,发现小说里的阿紫实在讨厌,金庸只说不能写死,但没说不能写残。
倪匡就通过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,将阿紫写瞎了。
金庸回来后,一看,好家伙,虽然还没死,但成了瞎子了。
金庸气得要死,倪匡却振振有词地说:"如果阿紫不瞎,哪有她和游坦之那样的爱情?"
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。
倪匡和金庸,两人都才华横溢,想象力丰富,都是有名的才子。
金庸是武侠界的教主,倪匡一生也精彩至极,为邵氏电影公司编剧共部武侠剧,打开了武侠电影的黄金时代,他写了部科幻小说《卫斯理》,引领了数十年的科幻潮流,他还曾同时给12家报纸写连载小说。
所以同为香港四大才子之一的蔡澜评价:
倪匡不是人,是外星人。
01
年,倪匡出生的时候,世界还很乱,硝烟弥漫。
小时候的倪匡,非常聪明,能说会道,出去玩了一圈回来,就能把自己的所见所闻编成故事讲给大家听,无论大人小孩,都能被他的讲述吸引。
倪匡有一个妹妹,就是著名的作家亦舒。
倪匡喜欢徐霞客,所以他立志要做冒险家,他经常和小伙伴们一起去捉蛐蛐,斗蛐蛐。
对于打架斗殴,倪匡从不参与,小孩子打架,没意思,还不如回家慢慢看《徐霞客游记》,写得多有趣啊!
15岁时,父亲去香港谋生,倪匡被留在上海,每次给家里寄信,倪匡总是积累了厚厚一沓,把所见所闻都编成故事告诉父母。
7年,倪匡22岁,他也漂到了香港,到香港时,饿得前胸贴后背,吃了一碗叉烧饭,感觉真是人间美味。
多年后,倪匡已经名传天下,吃遍了天下美味,但他还是觉得“油汪汪香喷喷的叉烧饭”是天底下最好吃的。
因为当年他吃叉烧饭的时候,是真的饿了。
在他眼里,“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失眠抑郁,上山下乡时,抓到只老鼠吃就是人间美事。”
刚到香港,倪匡也只是一个打工仔,白天在工厂上班,拿着微薄的工资,勉强度日,晚上就读书。
有时候没事,他也看报纸,看到那些报纸上连载的小说,他就不以为意地说:
“报纸上的小说我也能写。”
身边的人都觉得他吹牛,你能写?那你怎么还跟我一样在这儿打工?
倪匡笑而不语,心里却很不服气,连夜写了一万字,写完就投给报社。
一个月后,倪匡真的出现在报纸上,大家才知道他不是吹牛,是真有两把刷子。
编辑对倪匡说:
“你的文章有一万字,但是我们删改了一些,剩下九千字,一千字十块钱,满意不满意?”
倪匡一听,心里一算,赚了九十多!差不多是一个月工资了。太划算了,他觉得,写一篇那样的文章,太容易了,写文章比打工划算多了。
从此,倪匡就开启了自己的写作生涯,并且从未被退稿。
陆续写了《无情剑》、《南明潜龙传》、《龙腾飞剑录》等武侠小说,倪匡也渐渐有了名气,成为武侠界的一颗新星。
生活从未优待过谁,但有些人比较幸运,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而很多人,不想做的事情却不得不做,因为生活,一直在后面追赶着他们。
02
才华是尖的,放在哪里都能冒出来。
倪匡在家写小说,报馆却聘请倪匡工作,"不如你来我们报社帮忙吧。"
倪匡答应了:
"好啊,正好我没有事情做。"
在报馆的那段时间,倪匡就跟没有固定的工作,几乎什么事情都干,主任要一杯咖啡,他就跑下去买,副刊少了三百字的影评,也找倪匡,他马上就开始写三百字的影评出来,社长出去应酬,要六百字的社论,也找倪匡,他马上就写六百字的社论······
但工资,才块。
比起很多人来,这些钱,不少,但也不算多。
倪匡这人,有些仗义,见有人生活比较艰难,甚至不得不借高利贷,倪匡就说:
“你们真要借的话,向我借好了,我不要你们的利息,甚至也可以不要你们还。”
世界很平凡,没有从天而降的英雄,但倪匡想做一束温暖的光,给寒夜的人一点温暖。
当时,金庸凭借《碧血剑》和《书剑恩仇录》等几本武侠,已经小有名气,随后和朋友一起创立《明报》,开始连载《神雕侠侣》。
倪匡也给《明报》写小说,连载了两部,金庸找到倪匡,让他尽管写,一个月工资60块。
60块是什么概念?当时两人看一场电影,只要块钱,去小馆子三菜一汤只要5块钱。
第一次发工资,倪匡把钱交给妻子,乐得妻子嘴都合不拢。
拿这么多钱,倪匡要做的事是啥呢?就是每天花半个小时,写两千字的小说。
古龙后来也是武侠作家中的大咖,但当时的古龙,时运不济,处处受到排挤,倪匡读了古龙的小说,感觉真不赖,就替明报向古龙约稿,就是《绝代双骄》。
从此,古龙和倪匡,成了最铁的兄弟。
古龙说:
若有人拿刀来杀倪匡,全天下能为他挡刀的,只有我一人。
年,古龙去世,倪匡写下00字讣告,在讣告里,他说:
“自此人欠欠人,一了百了,再无拘束。未能免俗,为他的遗体,举行一个他会喜欢的葬礼。”
倪匡说的葬礼是什么样呢?
古龙喜欢喝酒,倪匡就买48瓶酒,为古龙陪葬,想想觉得不好,又每瓶喝了一半,看得死去的古龙口吐鲜血,大家还以为古龙被气活了,吓得钟丽缇尖叫不已,赶紧找医生来看古龙是否复活了。
蔡澜开玩笑说:
“都怪你们在古龙面前喝酒,他那么好酒,自己没得喝,气得吐血。”
蔡澜本来是想轻松一下氛围,但倪匡却真的点头同意:
说得也是,说得也是。
对于写给古龙的讣文,倪匡声称:
我一生中写过最好的文章,就是古龙的讣文,只有三百来字,很多人看了,争着要我为他们写讣文。
有趣,有趣。
0
在明报写了几本武侠,金庸对倪匡说:
“再写一篇。”
倪匡:“难道又是武侠小说?”
金庸:“是啊,好像不是很好。”
倪匡想了想,说:“现在占士邦很流行。”
金庸继续鼓励:“那你就写时装武侠小说,时代背景是现在,但是主角会武功,很特别的,可以一试。”
没想到,倪匡真的写了,这一写,又是几十年,写的就是卫斯理系列。
连续写了两篇时装武侠,第三篇的时候,倪匡觉得,可以加点东西,就问金庸:“加点幻想行不行?”
金庸当然不会说不行。
倪匡这一点幻想,硬是把时装武侠变成了科幻小说,就是《钻石花》。
对于科幻小说,倪匡虽然有丰富的想象,但全然没有科幻知识,全凭天马行空的想法,比如,写《地心洪炉》的时候,倪匡就想象,主角卫斯理从飞机上坠落,落到南极,饥寒交迫之时,只见一只白熊迎面而来。
最后,卫斯理杀了白熊,才有了保暖的熊皮,有了熊肉。
有读者读到这里,觉得就是瞎扯,就写信骂倪匡傻逼。
“南极哪有白熊,南极只有企鹅。”
倪匡不理,只是觉得好玩。
但这位读者不依不挠地非要要个说法,倪匡就毛了,直接开怼:
xx先生,一、南极没有白熊,二、世上也没有卫斯理。
就连金庸也站出来帮腔:
在很久很久以前,南极是有白熊的,但是现在没有了,因为已经被卫斯理杀死了。
哈哈哈。
读者看到来信,又回了一封信,写着:“无赖。”。
某大学校长还上学时,喜欢读《卫斯理》,后来发现,书上全是胡扯,“几乎一件事也讲不通。”
倪匡这回回应了,“讲得通就不叫小说了。
卫斯理系列,大概是倪匡写得最长的故事了,写了几十年,写了一百多部,超过一千万字。
不管这世界怎样,总要试试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,不活在别人眼里,不必想做的事都能做,但不想做的事情可以不做。
04
除了写小说,倪匡还写剧本。
他给张彻写过,也给李小龙写过。
年,张彻准备拍一个武侠电影,却没有好的剧本,就找倪匡。
倪匡问:“你们邵氏那么多人才,轮得到我来写?”
他还推脱说自己只会写小说,不会写剧本。
可张彻直接说:“你就照着小说写,写好了我再给你改。”
倪匡答应了,然后随手就写了个《独臂刀》,张彻一拍,票房过百万,创造了武侠的新纪录。
从此,倪匡就成了知名编剧。
李小龙的功夫片《唐山大兄》之后,功夫火了起来。
倪匡翻看报纸,看到有人说霍元甲有个大弟子,于是就脑洞大开,写了《精武门》,虚构了一个陈真。
《精武门》上映的时候,李小龙很紧张,担心票房不好,拉着倪匡去看,只见倪匡一脸淡然。
结果,《精武门》大卖,再次刷新票房记录,李小龙成了香港当之无愧的票房冠军。
《精武门》大火之后,有人开始研究陈真,是否真有这个人,倪匡听后,哈哈大笑。
“陈真的故事,都是我编的。”
剧本创作,倪匡很多产。
《小李飞刀》的编剧陈文贵进邵氏的时候,听说倪匡的桌子有八个抽屉,每个抽屉里放着不同的剧本,每天一个抽屉写一个小时,写完就去找朋友喝酒。
倪匡曾说,平生最得意的两件事:“屡替张彻编剧本,曾代金庸写小说”。
05
除了写,倪匡也喜欢玩。
玩女人不算玩,他玩得更奇特。
养鱼、种花、收藏贝壳,他还玩木工、烹饪,就连古典音乐,他也玩过。
年,倪匡开始收藏贝壳,不同寻常的是,他花在贝壳上的时间,远超花在写作上的时间,他自己也说:
搜集贝壳花费的时间、精力,10倍于写作的时间。
遇见喜欢的贝壳,宁可节衣缩食,也要买到手里。
贝壳多了,他就专门租了一个房子,用来摆放贝壳。
有些贝壳不好找到,他就豪气地悬赏:
谁能替本人找到一枚龙宫翁绒螺,可交换绝对用心撰写之电影剧本一个。
要知道,他一个剧本,值不少钱的。
玩着玩着,他还写书,自费出版一大堆,只卖了两千本,剩下的全坏在仓库里喂虫子。
后来有一天,金庸给他写了几个字:
举世贝壳藏家,或雄于资,或为王公贵胄。
看了这几个字,倪匡从贝壳梦里醒来了,他将手里所有贝壳出手,全无留恋。
就是这么洒脱。
身外之物,重要的是玩的过程,而不是拥有多少。
有一段时间,倪匡喜欢养鱼,自称“九缸居士”,家中全是鱼缸。
他养鱼,一般的鱼不养,他养食人鱼,但凡有孩子去他家,他就从冰箱里拿一个鸡腿,绑在绳子上,放进食人鱼所在的鱼缸里,鸡腿瞬间没了,小朋友拍手叫好,妻子李果珍则大吼,担心他吓着别人家的小孩。
更绝的是,有一次儿子被玻璃夹掉了一块肉,倪匡看见之后,不先关心儿子,而是先去捡起那点肉,丢进鱼缸给食人鱼吃。
他还大言不惭地说:
“我想看看它们到底吃不吃人肉”。
一个好玩的人,总能把生活过得有趣。
06
年,倪匡、蔡澜、黄霑三人,一起搞《今夜不设防》。
说起搞这个节目的初心,更是搞笑。
这三人老不正经,经常一起去夜总会追女孩,结果钱花了,人没追到。
胖嘟嘟的倪匡,觉得很伤心。
黄霑就说,与其为她们花钱,不如自己搞个节目讲笑话赚钱。
那时候,这几人又都是电视台常客,倪匡就想,与其让电视台做,不如自己做,有酒喝,有靓女聊天。
节目做起来之后,他们也真是不忘初心,三人放飞自我。
喝酒的喝酒,抽烟的抽烟,时不时还讲个黄段子助兴。
张国荣、林青霞、周润发、成龙、王祖贤、张曼玉、关之琳等人,全都做过《今夜不设防》的嘉宾。
在节目上,什么都可以说,张国荣说自己追女孩起了色心,林青霞说自己和秦汉的情史,周润发聊过去很怂的自己,张曼玉声称进入演艺圈完全是因为贪恋虚荣。
黄霑见到林青霞,说对她早就有非分之想,见到施南生,不顾其男友徐克就在旁边,上去就亲。
周润发说:
你们这不叫清谈,应该叫扯淡。
节目做了两年,名气有了,倪匡又不想玩了,留下一张声明,离开了,留给人们的,只是关于大哥的传说。
“我已决心淡出,自此天涯海角,闲云野鹤;醉里乾坤,壶中日月;竹里坐享,花间补读;世事无我,纷扰由他;新旧相知,若居然偶有念及,可当作早登极乐。”
倪匡去了美国,过着很舒服的日子。
他家的厕所,正对金门桥,倪匡写诗说:
“举头看金门,低头看‘小鸟’”
这首诗,有点湿。
闲时,他化身美食家,一日三餐,精心烹饪,自称“三艺老人”,“厨艺第一,园艺第二,文艺第三。”
为了吃得方便,他家里放着四个大冰箱,装着各种食材,他还觉得不够,想买一个棺材大小的冷冻柜,妻子想都没想就拒绝了。
拒绝的理由是:“我当然不肯,你怎么知道他有一天发起神经来,不会自己躺进去。”
年,60岁的倪匡仿佛又看透了一些东西,活得更潇洒了,他说:
“人生一过六十,每一天都是赚到的。我已经赚了,再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紧了。最紧要的是,一天活得比一天快乐。”
07
年,倪匡终于结束了卫斯理系列,他写了一部《只限老友》,作为结局。
小说结尾,卫斯理遨游星空,逍遥自在,却无人知晓。
回忆往昔,倪匡觉得:
“那时候写小说很简单,感觉自己被外星人控制。如今外星人走了,我也不写了。”
年,倪匡回香港定居,经常有记者围追堵截,倪匡从不回避,反而很主动地上对方的车,和对方聊天。
之后,他还沾沾自喜,因为又搭了一回便车。
虽然70多岁了,但他越活越幽默,有一次,被堵在药店门口,人家问他买什么药,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额问题,他回答:
“避孕药。”
一听,人们大笑不止。
有人请倪匡分享自己的写作心得,倪匡上来就说:
写作才能是与生俱来的,没法靠后天的努力。数学家或许可以训练出来,但小说家不行。
不要问我写作技巧,只要开始写,就会越写越好,你们这样问,就代表你写不出什么好小说。
刚说完,学员们就不爽了。
但倪匡说的是真的,对于他来说,写作就是玩,怎么开心怎么来,没有什么技巧。
年,倪匡获得某个奖项,徐克为他颁奖。
舞台下,掌声雷鸣。
倪匡又开始不正经地说:
“有点晕,不是很站得稳!大家不用担心,我不会说很久。”
然后又慢悠悠地拿出一张纸,笑着说:“有稿子。”
台下一阵笑。
拿出稿子,大家以为倪匡会多说一点,但他只是缓缓地对大家说:
“多谢大会,多谢大家,多谢。”
总共10个字,说完,结束。
观众又是一阵大笑。
导演徐克说:
这么多年,我一直拍武侠,不拍科幻,就是在等,等技术成熟了,再来拍您的经典。
倪匡答:这在于你,我无所谓。
随即大笑离台。
08
年,金庸离世,江湖一片哗然。
香港四大才子中,黄霑最早离开,金庸又走了,只剩下倪匡和蔡澜。
某次采访中,倪匡说:
在网络上看过一张照片,金庸,黄霑、张彻、林燕妮、我。
五个人,四个人去世了。只剩我一个了。很寂寞的,真的。
我身体差到极点,百病丛生,举步维艰。但身体不好我也乐天。
他确实乐天,也乐天地说:
“人一定会死,何必痛苦地死,要高高兴兴地死。”
他也写好了自己的墓志铭:
“多想我生前好处,莫说我死后坏处。”
年7月日,倪匡也走了,离开了这个世界。
可他的传奇,还留在这个世间,读他的故事,往往能笑出猪叫声,真的很有趣。
他16岁开始抽烟,家里处处都备有烟灰缸,可是后来有一天,他突然觉得自己“吸烟配额用完了”,可以不吸烟了。
从此,他真的没再吸烟。
他也好酒,说世间最好的酒是“再来一杯”,他规劝别人空腹喝酒伤身体,可他给的建议却是:“先来几杯啤酒打打底”。
后来,他宣布戒酒,但只是不再大醉。
他喜欢女人,谈到女人时脸上总是温柔的,就连在作品里,主角如果不是女人,也会有一个聪明睿智的女人出现。
他说:
“女人就是比男人好啊,历史上有极度混蛋的男人,没有极度混蛋的女人。”
即便年纪大了,他依旧活得我行我素,他在饭桌上跟一群人开玩笑:
“唉,这男人老了,身上最该硬的地方,都硬不起来了。”
大家直愣愣的,倪匡继续说:
“诸位不要误会,我说的是牙齿……”
四十岁时,他自嘲:
年逾不惑,不文不武,不知算什么;时已无多,无欲无求,无非是这样。
7岁时,他又说:
居然捱过七十三,万千千山睇到残,日头拥被傚宰予,晚间饮宴唔买单。人生如梦总要醒,大智若愚弹当赞。有料不作亏心文,没气再唱莫等闲。
他这一辈子,就是活得这么有趣。
09
倪匡有过很多传记,记者就传记内容向他确认真实性的时候,倪匡却调皮地说:
“我的话你都信?亲口所说也不算,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?写小说的人就是不断地在撒谎啊。”
他还反问记者:
“你认为荷西是真的吗?人家是写小说的啊!”
记者不知所措,追问他事情真相,他又顽皮地说:
我不知道真假,她写得太真啦。
有次接受采访,他神秘兮兮地指着桌子上的酒杯说:
其实这个酒杯不是酒杯,它有四条腿,正在爬。
记者吓了一跳,倪匡却哈哈大笑补充说:
“我们看到的东西都是大脑视觉神经决定的,大脑有局限性,所以眼见并不为实,科学也是人为的,所以无论科学家再怎么辟谣,宇宙中一定有外星人。”
蔡澜说倪匡就是外星人,所以我在想,这个外星人来到这个世界,除了给我们带来外星人的故事,还想告诉我们什么?
或许,他什么也不想告诉我们,因为人生是自己的,告诫没有作用。
但透过他的一生,我们还是会发现,人生短暂,生活太无聊,大多数人不是沉迷于口腹之欲,就是沉迷于外在的荣誉,而人生真正重要的东西,从来不是其他,而仅仅是过好自己这一生,吃好、喝好、爱好、玩好。
然而,真正的吃好、喝好、玩好、爱好,绝不是沉迷于吃喝玩乐,没有一种超越的态度,一个人是不可能做好这些事情的。
文
不有趣灵魂